(开头段落)
初学书法时,我总以为横平竖直的笔画里藏着某种魔法。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"永"字时,墨汁总在收锋处晕成黑团,像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。老师把我的习作推回来:"你这叫'墨猪',不是写字。"这句话像块磨刀石,把我的骄傲刮得锃亮。
(第二段:初学阶段)
每天放学后,我抱着《多宝塔碑》在书房临摹。毛笔尖悬在空中像只胆怯的蜻蜓,迟迟不敢落下。父亲特意从苏州带回的松烟墨在砚台里化开,却总在运笔时洇透纸背。有次练习"永"字的捺脚,连续写坏三张宣纸,墨汁在案几上积成小水洼。母亲默默换上毛边纸,说:"孩子,好字要写在耐得住磨的纸上。"
(第三段:转折点)
深秋的雨夜,我盯着自己写的"静"字发呆。最后一竖总像被风吹斜的芦苇,永远扶正不了。突然想起老师说的"逆锋起笔",试着在起笔时让笔锋逆着纸面滑行。墨迹在宣纸上划出优美的弧线,收笔时轻轻提按,竟让那竖有了松柏的遒劲。这个发现让我整夜未眠,在台灯下反复临摹,直到晨光染白窗棂。
(第四段:调整方法)
意识到单靠蛮练无法突破,我开始研究历代碑帖。从欧阳询的险峻到颜真卿的厚重,在图书馆借来《中国书法史》,对照着分析每个字的结构。发现《兰亭序》中"之"字的不同写法,有的如行云流水,有的似老树盘根。周末跟着碑帖拓片临摹,用不同毛笔尝试还原古人笔意。有次在博物馆临摹《祭侄文稿》,看见颜真卿在悲愤中颤抖的笔锋,突然明白书法不仅是技巧,更是心灵的延伸。
(第五段:突破与升华)
初雪那天,我试着在红纸上写春联。起笔时想起父亲说的"字如其人",故意在"福"字的竖钩里藏进个小小的"心"字。墨色未干时,父亲端来热茶:"这'福'字,倒像你这两个月长的模样。"窗外的雪片落在宣纸上,与墨色交融成独特的意境。后来参加市书法展,我的作品《雪夜书怀》获得青少年组金奖,评语写着:"既有颜筋柳骨的筋骨,更见少年心气。"
(结尾段落)
站在领奖台上,我摸着证书上烫金的"磨砺出真章"六个字。回想起那些在墨香中熬过的长夜,突然懂得书法教会我的不仅是运笔技巧,更是与岁月对话的智慧。那些被揉皱的纸页、晕染的墨迹、反复修改的线条,都在诉说同一个真理:真正的成长,都是在与困难反复博弈中,把毛边纸磨成了宣纸,把歪斜的笔画磨成了遒劲的筋骨。